基筆幹報 008期 (10/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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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醇、周秀樺

以雨林咖啡做為起點,和世界的人、社會、歷史、文化發生關係

◎潘醇/周秀樺

  走進風雲一樓的水木書苑,你是否曾被濃濃的咖啡香所吸引?不要懷疑,隱身書店的角落,水木咖啡在今年夏天重新開張。除了舒適的空間與親切的老闆外,MENU上的「雨林咖啡」也十分引人注目!什麼是「雨林咖啡」?常常被我們視為享受與生活情調的咖啡,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水木咖啡與公平貿易校園推廣服務學習,在斜風細雨的夜裡,共同舉辦了「你知道公平貿易咖啡的真相嗎?」講座。現場人手一杯溫暖而香味四溢的咖啡,聽著吳子鈺分享他溫暖人心的公平貿易咖啡夢。

公平貿易:理想與實踐

  2004年時,就讀台大環工所碩士班的吳子鈺,因為先前的921重建經驗,因緣際會到南亞大海嘯災後的印尼,發現台灣捐助的善款雖然排名世界前五,但因為缺乏與當地的連結,捐款無法對當地居民產生直接幫助,這件事在吳子鈺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台灣有能力、也有熱情幫助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但卻缺乏直接有效的管道和連結,因為人跟社會的關係沒有建立起來。」出於一份對人的關懷,吳子鈺決定由公平貿易咖啡著手,「台灣要用其他的方式走出去!」,一步一步建立台灣與咖啡產地的關係,並希望對當地有實質的回饋與幫助。

  公平貿易的理念奠基於消費者應該意識到何謂「消費倫理」,吳子鈺舉例:在工業社會的生產模式下,我們每天直接吃進肚裡的食物,都經過了一連串複雜的生產、運輸、銷售流程,但消費者卻鮮少去探問細節。「我們應該關心所吃的食物生產地在哪裡、為何是這個價錢,並試著去了解食物到我們嘴裡前,經歷了哪些手續。這不但是消費者自身的權益,也是讓我們意識到其中哪裡有鬼,接著能做出改變的第一步。」咖啡種植起自帝國殖民的歷史脈絡,而資本主義現代社會的運作規則下,轉化為更細膩且難以顛覆的壓迫,讓失去自給自足的經濟能力的小農,面對中間人的層層剝削,以至於消費者買到一杯咖啡的價錢和咖啡農能賺取的利潤完全不成比例,更多的大型單一種植的咖啡園也加速了對雨林環境的破壞

  起初對咖啡幾乎一無所知的吳子鈺,從與蘇門答臘亞齊省當地的農民建立關係開始,慢慢摸清咖啡的產銷過程後,向友人籌錢,並直接與當地農民購買咖啡豆,一連串的加工與銷售都是自己一手包辦,省去中間的剝削。不但帳目完全公開透明,利潤也回饋給當地農民和學術機構。吳子鈺帶回台灣的咖啡豆,打著「雨林咖啡」的品牌,開始出現在台灣各個非主流商店的角落,他也名符其實地成為台灣公平貿易實踐的先行者。

善行的危機:理解與看見

  吳子鈺希望大家在支持公平貿易和有機農業的商品時,能期許自己深入了解理念背後的脈絡,而不是將公平貿易或有機認證視為消費的潮流。雖然消費者的支持確實能產生正面影響,但若只是「消費」這些價值,反而會對其造成傷害,「認知是一種深刻,人性之不可捉摸到了一定經歷之後才能真正顯露。」

  吳子鈺選擇將咖啡的利潤,提供給蘇北大學森林系作為研究雨林生態的獎學金,其實也別有用心,他說:「我們聽到的關於雨林的研究,多半是由西方國家所生產的。這樣一貫的文化霸權與學術殖民,並不能對問題做出根本的改善。」「對於知識,我們必須去了解『誰』告訴了我們『什麼』。」故此,他希望能透過提供獎學金,讓當地人能自己生產論述,也能擁有更高的自主性去改善自己的生活,因為「我們必須記得:環保和環境的運動,都必須切進人的社會跟脈絡。」


  憑著一股熱情,吳子鈺的公平貿易咖啡夢從零開始,至今已小有成就。公平貿易不是慈善事業,也不是消費者運動,它只是試圖建立一套讓分配變得較為合理的制度。在這個前提下,在買一杯公平貿易咖啡之餘,還有很多事是我們該關注的。下次經過水木咖啡,除了可以享受一個悠閒的午後,也別忘記想想你手中的咖啡,究竟從何而來。



有事寫事,沒事捅事!--《基進筆記》期初迎新茶會





















「你不知道的清華!」基進筆記100學年新生特刊



基筆幹報 007期 (06/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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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子璇
 
  ◎ 鄭家鴻/劉大溶/陳揚升
 

不正常的學生會──前任、現任多名學生會成員的心聲


◎ 鄭家鴻、劉大溶、陳揚升

清大的學生會,對很多學生來說是一個遙遠的組織,只有在學生會舉辦校慶演唱會之類的大型活動,或者偶爾在校內遇到麻煩時,才意識到他們的存在。大學法明文規定學校應輔導成立有民意基礎的學生自治組織,「以增進學生在校學習效果及自治能力。」這個想像中的定位,與清大學生會的實際狀況有什麼樣的差異?

我們學校的「學生會」分成兩個部份:負責行政的學生會,以及負責立法、監督行政、審核預算的學生議會。根據學生會章程,各系系會必須推舉學生代表,加上今年增設名額的普選學生代表進入議會,審核學生會的每一項預算,任期一年;同時,他們也必須組成各種委員會,處理校內事務。例如,每年的學生會長選舉,就是由議會內部的選舉委員會舉辦的。學生正、副會長在當選之後,必須提出自己挑選的幹部名單,完成交接;學生會便必須處理學生事務,並且派遣人員參加各級校務會議,作為學生對學校的窗口,為之發聲。

門可羅雀的議會,曾經只有九個人

看似完善的制度,實行起來卻漏洞百出。許多前任議員表示,議會面臨的最大困境,就是人太少!理論上,一個學系四個年級有幾個班級,就必須推派其數量一半的議員;實際上,清華大學有六千名大學生,十九個系會,我們上一屆議會卻只有九個人,更不可相信的是,再前一屆還不到五個人。

身為清大學生應該很難想像:議會審核我們各項學生活動數十萬元的預算,而他們的人數還不夠組足球隊。前任議員廖曼均無奈的表示,議會成員自認人數太少,有代表性不足之虞,盡量不通過大型預算,辦活動還得拉贊助補貼。

缺人的原因,除了很多系會根本不推出議員之外,另一個就是幽靈議員。這些幽靈議員很少參加會議,常使每月召開的會議因人數不足而流會;而須由議員組成的委員會多達十數種,以上屆九名議員來說,平均每個人都得身兼兩個以上的委員會。前任、現任議員周秀樺認為,這造成了分工問題,因為人少,議會常無法派人向學校協調。

前議長吳君薇表示:「之前我是真的想要做到十二、十三屆(學生會)這樣,學代有四十多人,開會有會議記錄,預算審查什麼的,就是全部都能照法規走,很完美的運作起來。」吳君薇在任期間,積極推動幾乎停擺的議會運作,包括恢復每月審查預算、對學生會的監督。問起這一年遇到的困難,她表示很多人並不了解學生議會的重要性、或甚至不知道有學生議會。「學代數量太少的原因,可能是學生議會的知名度不夠高,無法吸引人進入,致使無法有所作為,進而導致名氣更加下降……,陷入了這樣的一個循環。」

學生會的精神何在?

前任學生會副會長蔡佳勳表示,擔任學生會幹部沒有報酬,在忙碌的學生生活中付出了大量時間,完全是在剝削自己;不過,從事學生會工作可以學得辦理各項事務、與當權者協商的寶貴經驗。他指出,我們都認同、遵循台灣的民主制度,在踏入社會和專業領域前,應該從學生自治中學習如何在組織中協調,管理自己的事務。

去年的會長選舉曾經發生候選人退選、選舉委員會解散的事件。前年十八屆的會長及議長未經過正當程序,決議修改會長得票率的門檻至15%,使候選人以退選表示不滿。受到這件事的啟發,補選產生的前任會長周慶昌,致力於提高校內公共意識,推動學生自治,並曾經帶領學生走出校外,與台大、交大等大學一起參加遊行。他認為學生在學的權利,與出社會後的權利息息相關,很多學生的事務可以由學生自己決定,怎樣對學生好,不應全部交給學校來設想。他期盼學生會能更加鞏固與校內各社團、系會的合作,建立與學生的溝通管道。

接下來,我們的學生會

今年期中的會長選舉一度難產,第二次選舉產生的學生會長得票率也不到4%,對這些提倡學生民主的人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但可喜的是,會長選舉順利結束後,各系推舉了多達二十二位議員,在上星期二召開了第一次常會並選出議長。相信議會的正常化指日可待。

現任會長陳慧元說:「我們想成為不同看法學生之間的橋樑、天平。」他在政見中提到,為供學生即時反應意見,未來將架設網路平台,透明化學校工程、會議紀錄,方便學生查詢,並定期公布學生會辦事的資訊、主動寄出會報,減少學生與學生會的距離。如果你關心自己的權利,對學生會有興趣,不妨睜大眼睛,看看這一屆的學生會能不能符合你的期待。

鳳凰花,開不開?──清大樹木可能危及行人安全


◎ 林子璇


總說畢業時節便是鳳凰花盛開之時,然而你是否注意到湖畔兩棵鳳凰木的綠葉與紅花稀少許多?這,很可能是褐根病在作怪。

褐根病:具傳染性、難以治癒

這學期以來,清大校內外樹木很不平靜,圍牆外一排榕樹被清除,烤肉區倒下一株濕地松並壓到路旁車輛,女宿區也有一棵榕樹傾倒,動用大型機械清除,此情況讓一向自豪為「水清木華」的清大校園,被曾前來勘查的植病專家傅春旭稱為「疫區」。

應清大竹蜻蜓綠市集志工蘇至弘之邀,攀樹教練吳杰峯實地勘查成功湖畔、烤肉區與木棧道的樹木情況,表示確有數棵樹木得了褐根病。這是一種微生物侵入根部,帶病根部與其它根部接觸便會引發根部腐敗、褐化,同時使其樹葉凋零、枝幹凋萎的病害,最終將引起整棵樹無預警傾倒,傷及行人。理想的處理方法應為整株剷除並對土壤進行消毒,移除後的土壤、木塊不得另作他用。

吳教練另行檢查小吃部前野台的相思樹健康情況,其樹幹上佈滿深黃色、似臘狀物質,推測為某種不知名菌絲已深入木質部,校方以繩線與附近樹木連接,避免其傾斜、倒壓,未見更積極、更能根治的處理行動。

審慎對待:誰來處理?如何處理?

學生每天於校園行走,享受濃密樹影帶來的涼快,殊不知其中潛藏的危險,負責相關事宜的事務組表示已進行關心與處理,但對於有「樹癌」之稱的褐根病,是否能有效防治,不能得知、確保效果。

吳杰峯也表示不應以「人為的環境,自然的處理方式」去對待校園中的樹木,倘若人力已介入樹木的種植與維護,便應積極處理非自然狀態中的樹木病害,以維人身安全。以野台相思樹為例,除了校方可採取投藥,學生也可避免對樹幹造成傷痕,以免孢子在潮濕的天氣下,順勢飄散、進入傷口並固著,透過減少在樹上纏繞宣傳海報、鐵絲,便可維護樹木健康與校園景觀。

基筆幹報 006期 (05/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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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哪裡熱鬧?                       ◎ 林子璇
 
  捍衛土地正義,訪頭前溪社                  ◎ 呂軒豪/葉宗樺
 

捍衛土地正義,訪頭前溪社

◎ 呂軒豪/葉宗樺


「土地也許是我們一輩子買不起的,但正義是我們不能忘記的信念。」在清大,也有一群夥伴為了捍衛新竹當地的土地正義,而創辦了頭前溪社。頭前溪社原本為清大2008-2009年野草莓學運時期的成員所創立,之後因為種種原因而被迫解散,然而在去年,由另外一群關懷新竹在地農村議題的人,重新承接了社團而成立了現在的頭前溪社。同一個社團,但卻因為不同的理想而重新起飛!

深耕校園,推廣三農議題

頭前溪社的主要幹部,起初為清華學院中關注農村議題的農村讀書會成員:邱星崴(人類所碩二)、陳姵君(人社12)、劉冠呈(經濟13)、陳為廷(人社13)等人所組成。社團主要以讀書會的方式運作,而為了提昇大學生對於農村議題的興趣,頭前溪社這學期的第一堂社課便以「食農教育」為題以讓更多初學者能夠參與。除了社課之外,還會有農村實作體驗,讓學生能夠更親近農村與農民互動,而社團的宗旨就是要將三農議題—「農民、農村、農業」推廣到校園當中。

劉冠呈同學表示:「我們這群人因為邱星崴與『台灣農村陣線』(因反對農村再生條例而興起的組織)的關係而牽連進相關的工作中,一起到台東去做小農復耕、參加有關『土地徵收』的座談,後來因為訪調的過程中認識了大埔當地的居民,並參與後來的徵收運動及幫忙撰寫新聞稿。後來的『怪手挖田』事件則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此後反農地徵收的運動風潮迅速興起。而在八月左右,覺得雖然在校外做了很多事情,但還是要有一個社團以深耕校園來推廣議題以及尋找夥伴。」

增進學農交流,永續經營農村

在學校方面,學院裡仍有有關農村的課程,負責安排社課以及校內工作的社長陳姵君同學表示:「或許是議題的關係,很難吸引到大一大二的學生,所以『傳承』一直是社團中很大的議題。會希望至少能夠讓新進成員都能看過社團的基地,而社團的目標是『推廣三農議題』以及『讓青年回到農村,而不是一味的往都市跑』,所以社運並非強迫性的,社課方面也會避免社運相關的議題並以比較有趣的社課來吸引更多學生關注農村的生活。」而剛加入頭前溪社的吳亞璇同學(人社14)則表示:「加入頭前溪社改變了我本來對農村的想像,以前認為農村是用來種田,是糧食的生產地,是都市人想要遠離城市的地方。其實,農村有它自己的一種運作和生活方式。」
 
許多人從小到大被灌輸的錯誤觀念就是農村是「落後且貧窮的」,因此大多數人對於農村生活或是議題總是避而遠之。為了讓學生們和農村能有更深入的接觸與認知,頭前溪社在二重埔、三重埔與基金會合作推動一些農村相關的營隊,希望能捲動更多的學生參與其中,並進一步思考如何將大家平日所學的專業技能來幫助農民們解決目前台灣種種的農業問題,也試法帶給農民一些觀念上的革新。而頭前溪社更申請了經費在二重埔、三重埔的交界處租借了一百二十坪大的鐵皮工廠,預定做為社團的基地來組織、強化社團的工作,希望能夠成為一個學生與農民的公共領域,定期為農民舉辦課程、幫忙改造農機和小農研究的學術據點,並鼓勵青年返鄉,永續經營台灣的農村與農業及持續關心在地組織的抗爭。

走出校園,一同關懷周遭土地

除了和當地的農民組織合作之外,頭前溪社也成功地連結了許多大學的相關組織以及青年團體,例如:台大穀雨社、政大返穀社和交大農學小組,一同為大埔事件爆發後所引起的一連串農民運動,以及針對爭議不斷的「農村再生條例」抗爭盡一份心力。在大埔事件落幕後,頭前溪社在當地的工作逐漸轉型為社區營造並進一步推動CSA(社區支持型農業),未來也可能與大埔當地居民一起創立讀書會,繼續在當地深耕,如同劉冠呈同學所說:「我們在做的事情某種程度上,反映的是對大學生應有的作為的一個期待,我們希望所有的大學生都應該超越自己並走出校園,而不是只是躲在學校的圍牆裡。」身為清華大學一份子的我們,不能不去關注我們周遭的土地。

欸,哪裡熱鬧?

◎ 林子璇


清大課後生活多采多姿,不少人的選項之一就是參加社團,而清大包羅萬象的社團,諸如學藝性、藝術性、自治性等,不論開會討論或舉辦活動,都需要適宜的場地,以利事情進行,以下便就筆者對清大各活動場地的粗淺認識作一描述。

第一等:燈光美氣氛佳,沒經費無奈何

這一類場地特點是具有基本燈音控設備,想玩燈光特效、播送優質音樂是不錯的選擇。首推為大禮堂,一二樓約可容納1300人,觀賞視線佳,舞台燈桿可自動升降,音響也已於兩個月前更新,廁所間數足夠;再者為孫運璿演講廳,是校內最新落成的演講廳,一二樓約可容納350人,但二樓視線稍不佳,而二樓教室可進行同時轉播,廁所間數足夠,美中不足為離正校門口太遠,降低學生或校外人士的前往意願。兩場地平均一小時租借費用近萬。

另兩者為號稱可供戲劇演出之場地為合勤演藝廳、人社院小劇場。前者由藝術中心及合勤藝文小組管理,提前借用並彩排可由合勤小組協助燈音控,也有一平台式鋼琴供借用,座位數為199個,廁所間數明顯不足。後者同只有一層樓,座位數不明,廁所數尚足,與前者的租借費用皆依校內外而有所不同,約3000元至8000元不等。

至於容納人數近100人左右的系館內教室或演講廳,也常被借用為演講場地,如工一館的108教室、生科二館的華生演講廳或人社院A202演講廳等,借用方式與經費則須洽詢各系辦,宣傳活動訊息時,建議詳加標明,別讓前往的同學迷路了!

第二等:便宜好場佈,熱門搶不到

此類特色是各社團可使用課指組分配之paper money借到,比如活中各樓層、水木演展廳、第一(二)練習室等,但要搶要快,借不到就再難另尋適合場地。而由學生會管理的小吃部前野台也由於是人潮往來處,也是免費又熱門的場地,常見數個社團、校友會共用一時段,向過往同學吆喝、招呼,缺點是夜間使用時,燈光不足,須自備地燈。

而餐廳也是另一搶手之處,包含水木餐廳一樓、風雲樓二三樓,除了適合美食周使用,也是某些社團舉辦水餃大會等吃吃喝喝活動的好地方,且租金便宜,兩小時約在千元以下。

第三等:麻雀雖小,堪稱實用

這一類的場地不大,租金各異。例如借用仁齋兩會議室、實齋講堂完全免費,後者備有無線麥克風及投影螢幕,前者一大一小,大者備有投影螢幕,小者則無;但兩者皆位於宿舍內,不宜進行吵鬧的活動。相較於此,蘇格貓底咖啡廳一晚的租借費用高達5000元,推測是為打平無法同時段供餐的損失,其又分為吧檯前的主用餐區與包廂區兩區域,音響、投影螢幕皆備,夜貓子電影院便是定期於此處舉辦的活動之一。若談到水木書店內的咖啡廳,或許可稱為隱藏版的租借場地吧?其費用不明,但老闆曾表示若活動與公共議題有關,價錢好談。
 

零零總總說了這麼多,除了想就筆者所知的場地作一統整與評估,也是試圖拼湊對清大空間的可近性(accessible)描述──清大學生能否以方便的方式、公道的價錢取得適合的場地呢?如果清大鼓勵學生參與社團活動,藉由舉辦活動增加經驗,那硬體方面是否能滿足主辦同學的需要與預算呢?如果主辦同學希望更多同學共襄盛舉,那場地能否滿足參與同學容易抵達、廁所間數足夠等需求呢?

在筆者看來,清大場地不足以滿足主辦同學與參與同學雙方的需求。設想以下情境:如果今天某群人希望針對楓橋校園版近來討論熱烈的主題(如國中小性別教育內容)舉辦辯論,希望找到以下條件的場地:(1)租借經費低:因為沒有課指組經費支援(2)方便抵達且氣氛佳:誰想在悶熱夏夜走到很遠的地方,和一群陌生人擠著聽台上吵架(3)立即能借到:打鐵要趁熱(4)非正式社團也能登記:不一定有正式社團有意願、有時間想接這臨時的燙手山芋……想辦個活動,促進面對面意見交流與情感聯繫(?),怎麼這樣難!實是清大場地不佳又借用門檻高啊!

基筆幹報 005期 (05/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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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能嗎?                                                        ◎ 陳慧元
 

 

交大如何迫人流離失所?──「璞玉計畫」 紀錄片試映會

◎ 鄭家鴻


我與一群從新竹高中畢業的同學,在六家庄拍攝紀錄片已經一年半了。

位於竹北的六家庄,並不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她只是一個寧靜的農村,從清大校門口搭乘高鐵接駁車,不用二十分鐘即可到達。她的樣貌與我們所處的都市大不相同。風吹過這裡的一大片稻田,消失在山腳下的地平線中,老人家坐在矮房門口整理醃菜、醃蘿蔔,田邊,路旁的渠道裡,白色的小螃蟹在清水中游走。難以想像,這樣的地方馬上就要因為土地徵收,變成冷冰冰的水泥叢林,農民們習以為常的農務生活,也將因為失去土地而難以為繼。

一個禮拜前,由交大負責設計的璞玉計畫通過都市更新委員會的審核,正式送交內政部。六家庄最後一塊農地的消失,已迫在眉睫。

在拍攝記錄片的過程中,我們一直思考著自己的定位。起初我們打算以中立的立場,來記錄這塊土地的記憶,後來影片逐漸變為一個訴說當地人故事、關懷農村問題的窗口。這次藉基進筆記的社課時間舉辦試映會,目的就是為了讓更多人了解這塊土地面臨的問題。

與會的人除了來自交大、清大的同學外,還有許多關心土地徵收議題的外地人,以及來自六家庄的居民──包括給予我們許多協助的璞玉計畫自救會會長田正祿先生、林金煒老師等人。影片放映完後,他們一個個激動的起身陳詞,有人語帶嘲諷,有人講到不禁哽咽,當他們講到政府的土地徵收有多無理時,口氣中都含著深深的無奈。

首先發言的田正祿先生說道:「目前政府產業發展失衡,已經把農業排除,這是政府思維。現在工業已經足夠,但是農業一直被排除。農民這一塊,真的不能做嗎?」

過去二十年,竹北經過大大小小的開發案,從已經配地完畢的縣治一、二期,到現在進行中的「台灣知識經濟旗艦園區」(又名璞玉計畫),過程中甚至有人已經因為土地徵收被迫拆遷三次了。政府以區段徵收的方式,將大量農地收編並進行都市規劃,部分土地無償分給台大、台科大、交大等學校,藉以吸引投資;如今到竹北市區走一遭,便會發現空屋、空地隋處可見,有數不清的工程仍在進行。

自救會的副會長表示:「我們社區,說實在,區段徵收困擾十幾年,是夢魘。」有當地居民表示,政府靠轉賣土地橫斂暴利,對土地的利用卻不用心;例如,十年前便安排給台大使用的生醫園區用地,現在仍長滿了雜草,只見空轉的幾棟大樓,招商計畫也沒有頭緒,與承諾完全不符。

這次璞玉計畫的規劃過程,一如往常,幾乎沒有當地人參與的空間;規劃的目標──「整齊有秩序的都市」並不一定符合當地人的需要,縣政府卻漠視反對者的聲音。獨步全球、首先在竹北施行的區段徵收方法,也引起反彈的聲浪。政府採用這種以地買地的徵收方式,甚至不用一毛錢便能取得土地,他們給予受徵戶的賠償,是因為開發而在未來可能上漲的土地價差。受徵戶得不到即效性的幫助,許多人在建設期間將流離失所;建設完成後依比例領回的土地,也可能因為權值計算而變小,無法再以之安身立命。

縱使政府強調,人民可以領回與原本土地相等權值的土地,但人民原本的生活方式卻註定難以為繼。打從政府決定徵收開始,土地就從農地變為建地,從原本人類生命的根源,變成地圖上一塊標有價格的幾何圖形,六家庄的農村風景,一個角落也不會留下。我們不禁想問,這樣的都市規劃,到底是為誰規劃?為何要以這種同質性高,不見必要性的都市建設,不斷取代台灣人原本的生活空間?

未來我們璞玉計畫記錄片小組將在518519的交大綠市集活動再次放映這部影片,希望能提供更多同學關心六家庄的機會。

核,能嗎?


◎ 陳慧元


3/11東北大地震,災難發生距今已經近2個月。這一震,不僅震垮了福島第一核電廠;也震醒了全世界對於核能議題的關注。
 
430向日葵廢核行動」才在上禮拜六落幕;不過於此之前,在台灣對於「核工」這方面有著專家權威的清華校園內,《基進筆記》已先一步在4/19邀請到了綠色公民行動聯盟理事賴偉傑先生,舉辦《貢寮,你好嗎?》的紀錄片座談會;而在4/27,清華學院更是邀請到學院的2位執行長──分別為擁核及反核的代表──工科系的李敏教授、以及環保聯盟理事長王俊秀教授,進行了現場對談演講。

為什麼非不可?

李敏教授表示,台灣的土地面積僅占全世界的0.06%、人口占世界0.3%,但我們的能源消耗卻占了世界的1%,電力消耗更是世界平均值的3.57倍,而其中我們有超過99%的能源依賴進口。

那麼,使用核能有什麼好處?李敏教授指出,核能發電的燃料體積小、重量輕,所以運輸儲存方便,一般核能燃料的儲存量是火力發電(媒)的4~6倍。且核能的發電成本穩定,而台灣的核能機組運轉狀況良好(運轉績效全世界排名第四、且台灣規模較前三來得大);雖然核電廠相對建廠成本高,但其燃料成本相當低(只占4%),相較於其它化石燃料而言,核燃料的價格相對平穩,比較不會受到國際能源價格波動的影響。而目前大家最關心的氣候變遷問題,都與「碳」脫不了關係;核能電廠在發電的時候並不會排放二氧化碳,可以降低台灣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減少經濟上「碳足跡」的價格限制與成本提升。

另外李敏教授還談到,「全力發展再生能源是無悔的政策;但必須認知現實。」再生能源有其限制:大家最常提到的風力、太陽能發電,其發電量無法預測(沒有風、沒有太陽就沒有電)、幾乎無法調度,因此無法持續穩定的提供發電量,需要與其它的發電方式結合;而如此一來則不但需要蓋再生能源的裝置、還需要花費更多的成本以購置其它能夠相關搭配的儲能裝置;且再生能源大多需要廣大的面積,在台灣這塊土地上到底能夠如何執行還是個難題。

難道我們莫可奈

但王俊秀教授卻認為到底如何發展再生能源是個機會成本的概念,如果台灣能早一點投注資源到再生能源上,「現在可能就有更深入的研究成果」。
 
王俊秀教授指出,核能的歷史事件,在三哩島與車諾比之後,現在連福島核電廠都發生了事故,這勢必引起大家的恐慌;既然核電廠是這樣危險、又仍舊有事故發生的可能性,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停下來想想,除了核能以外有沒有其它的替代方案?

人類長期以來被經濟發展的概念追著跑。王俊秀教授說:「我們可能一直覺得『經濟不發展毋寧死』」;核能也許有助於經濟的短期發展,但是「其危險的本質已經出現:機器設備的故障、人為操作的失誤、或是天災」;而這些都是核能專家所沒有辦法管、不能預料的事情,「這些科技產生的問題科技卻沒辦法解決」。

王俊秀教授表示,核能的問題已經不再只是能源的問題,它還是政治、社會的問題。核能電廠的除役、以及核廢料一直是難以處理的東西,之前在蘭嶼上所存放的核廢料都尚未移除,但台灣到現在卻還製造了更多、傳給下一代,如此世代正義的問題又該如何看待?另外要解決核能問題有很多種方式,比如積極開發替代能源;並且,除了開發,我們應該想到的還有如何更有效的運用我們的資源:「『節約1度電』比『開放1度電』要簡單,我們必須推廣這個概念。」

談完能;那四呢?

4/19《貢寮,你好嗎?》的紀錄片座談會上,賴偉傑先生即表示,核四一直以來都是個政治問題:「2000年曾經停建,立法院說要續建。01年年初的時候,又繼續動工。到現在10年了,還沒蓋好!」他還提到,立法院的老國大在1985年時即領銜提出一個核四廠暫停案(http://www.southnews.com.tw/nuclear4/001/060_01.htm),「寫得比環保團體還要好!」大家可能以為核四是因為車諾比事件而遭到凍結;但車諾比事件是發生在1986年。那麼為什麼核四還會遭到凍結呢?「是因為『江南案』!美國本來要台灣買核電廠,但因為出現了台美情報糾紛,所以停了下來。」

核四當初興建時,是由美國的奇異公司得標,但是奇異公司賣給台灣的新產品,在它們境內還沒發給運轉執照、卻在境外開給台灣;且核一核二核三廠興建時都是統包給同一家公司,但核四卻是分包給各家公司拼裝而成,如此的興建方式,若是以後問題發生,該由誰負責?又誰有把握能夠進行通盤的處理?

4/27的核能對談上,現場一位發言的同學點出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手上有一份核四發生的工安事件資料,其實台電在建造核四的過程當中發生了非常多起意外事件:包括工地發生火警、一號室主控機發生火災、不斷電系統故障失靈,而最嚴重的就是去年7/9『貢寮海洋音樂祭』舉辦時核四廠發生了28小時大停電……。核四在還沒有商轉的時候就發生了這麼多意外!……」

這樣子的工程結果,不禁令人產生疑問:也許「使用核能」本身並沒有問題;但當我們處在一個「人為」的環境當中,事情並不是單單同專家所稱──全部數據都像是在實驗室內般進行操作、所有變項都在控制範圍之內──的那樣單純。那麼,當我們在考慮使用核能時,是否也必須連同「人」、「組織」等這些變數納入考量呢?

台灣該從?

先是能源問題,轉為社會問題、政治問題;想不到李敏教授在最後時竟然還說:「我覺得這是哲學問題。」李敏教授表示,其實這次的對談,擁抱不同立場的雙方似乎在「雞同鴨講」:「我的看法是,人類活在這世界上,有些基本的需求要滿足,在滿足它的需求過程當中,我們要做到和諧、做到大家都能接受;而俊秀的意思是說,要告訴大家,你的這些需求是錯的,你應該要節約、省電、你應該要這樣要那樣那樣;這是從不同觀點出發的。」

王俊秀教授也表示,在未來,雙方一定仍會辯論下去;可是不同立場的兩邊要將這各種的訊息都攤開在人民眼前,讓大家自己去做出選擇,同時也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不論你有沒有聽過這2場演講、不論你是支持或反對核能,台灣的核能發展以及能源政策在未來都將與你息息相關。擁抱、或是拒絕核能呢?試著站出來,為你所擁護的立場發聲吧!

基筆幹報 004期 (04/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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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報焦點                                                                                                         
   
  誰在清大反國光?──訪環境議題小組                       ◎ 呂軒豪/葉宗樺
 
  影印店的事,真的被「解決」了嗎?                              ◎ 陳 其

 

影印店的事,真的被「解決」了嗎?──水木打字關店後的後續追蹤


◎ 陳 


201148日星期五,這天對很多趕著印東西的人應是相當難忘。當天一早,只見水木打字大門深鎖,門外貼著學校公告「水木打字行因違反合約第五條第12款條例,本校已於316日與之解約,目前該店已結束營業,校方會儘快招商,不便之處,敬請見諒。」(日後校方已補上該條內容「廠商經營之業務應遵守國家訂定之相關法令及規定,如經發現觸犯智慧財產權等相關法令而違法時,由廠商自行負責,與本校無涉,並視同違約」)

為何突然結束營業?

之前已傳出水木打字將離開的消息,前期《幹報》也有相關的報導,然而,為何會突然在星期五這天、在沒有事前通知的狀況下突然關店?

水木打字關店之後,經與老闆訪談得知,316日事發當天,校方允許有一個緩衝時間來處理餘下業務,但不希望水木打字繼續對外營業。起初,老闆有與事務組負責的小姐協調,看看是否能成立臨時影印部(不繼續營業,但繼續提供投幣式影印服務),但因後來負責人出國,所以關店的事情也就擱置了一陣子。

直到47日教育部來函,事務組的負責人向老闆說明已無法繼續幫忙,臨時影印部的構想也不被允許。在這樣的情況下,老闆只好依照原先的指示,結束影印部的所有業務。

影印店的問題解決了,但影印的事情呢?

據老闆表示,這次關店的原因,也就是前面所稱的違約,契約的這條是近兩次續約時校方應教育部要求才加上去的,老闆當初在簽約時也沒有特別注意到。

至於詢問到該條約定是否為校方的免責條款時,老闆不予表示,僅說學校是該做的都有做到,例如發公文告知影印店有關著作權法的注意事項,需在影印店張貼注意事項等,其餘的就是學校與影印店之間的默契了。

水木打字盜印、違約的事件,以解約、店家離開學校收場,但仍留下了許多問題。首先是學生影印的問題,一個星期後仍然沒有解決;再者是盜印的問題。難道這次跟水木打字解約、再招其他店家進來,未來上課教材的教材就得以合法解決?

國外如何處理教科書的問題

本報向水木書苑的老闆請教有關於國外的做法,「在國外比較盛行的是二手書。買新書的學生,在學期結束之際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賣書,因為書籍非常的昂貴,賣掉至少可以回一點本。而在學期之初,每個學生第一件做的事情是買二手書,每本書都買新書根本買不起。」

此外,國外也並非不能印書,只是書的每一頁都有版權,這些版權由學校統一購買,再由有需要列印的同學分頁付費列印。藉由二手書、分頁買書籍版權的制度,在國外便不會有被迫(或不小心)走非法途徑的狀況,因為學校也會主動宣導這些教科書取得的管道。

在台灣,二手書買賣既不盛行、也沒有合法的管道得以列印,對於買不起整本書,或是根本買不到書的狀況,變得只有非法列印一途。非法列印並非個人的問題,而是整個制度上的問題。